随后,就是洗澡的时间了。
甲铁城上的水箱储备的水并不多,即使是方源也无法做到每天都洗澡,每次洗澡还都需要顾忌水量,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啊.....
临近河水的边上,有数个四周拉起了白布区分男女的洗澡区,嘛....条件就这样只能用河水.....
原本是公用的洗澡区,奈何方源一进去,立刻就将这隔区里的七八个男人,吓得只是拿起衣服,连穿都来不及穿光溜溜的跑了出去。
“....嗯,包场的感觉还不赖。”
原本就不喜欢在公共澡堂洗澡的方源,听着外面女性的尖叫声,对那几个男人主动跑出去行为在内心赞赏的同时,也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事实上那些人即使不主动出去,也会被他给赶出去,毕竟就算底下有遮着,他也不喜欢被几个赤裸裸的男人盯着看,那会让他恶寒的。
看了看手边的刀,方源只是将它放到了一旁伸手可取的位置,就开始脱衣服了。
然后.....
“———哇啊啊啊~!!”
一声惊呼突然毫无征兆的炸响。
“....你在干什么?难不成是偷窥?我会把你直接扔河里哦?”
松开了在刚才瞬间被握在手心的刀柄,方源冷着脸看向了打开白布就冒出一个脑袋,愣愣的看着他的无名。
被看一下是无关紧要,不过看到他就突然尖叫却吓了他一跳,明明不是全.裸还叫的这么大声,这不得不让他怀疑,这黄毛丫头是不是突然又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。
无名性格活泼好动这方源很清楚,不过太活泼可不是好事,所以如果这次的事情也是恶作剧,那他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这过度活泼,很可能是皮痒了的孩子。
不过,这次无名似乎并不是在玩闹,因为....她的眼神里没有一如既往的笑意,反倒是布满了惊愕之色。
“不不不....我是被你吓了一跳.....”
“哈啊?你不是看到了我进来吗?既然都知道我在里面了,还有什么好惊讶的?”
无名惊讶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,这就让方源很是不解了,她有什么好惊讶的?或者说....这里有什么好惊讶的东西?
面对他的困惑,无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只是走进了这露天浴室用手指,指向方源胸口处一道在心脏之上的刀疤。
“这个....不是上次弄在地下隧道里弄的吧?是以前和哪个武士决斗弄出来的?还是和盗技者打的时候弄伤的?”
“这是人留下的,不过....不是决斗也不是武士.....”
“....你不会是想说普通人吧?”
“还真就是普通人。”
“怎么可能!普通人怎么可能在你身上留下伤口啊?”
这普通人的说法,让无名翻了翻白眼,一脸的不信。
对这明显的怀疑,方源却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,用食指在自己胸口上略微有些凹陷的伤痕上划过,像是回想一般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。
“———这是....一个被我处决的武士的儿子所留下的,那孩子的年龄大概只有八、九岁左右。”
“.....唉?八、九岁左右的小孩子?”
即使方源说的很认真,可是无名在迟疑片刻之后,却依旧难以相信他的话。
“....普通小孩子八、九岁就能伤到你?还是在这致命部位留下这样的伤口??骗人的吧?!”
不是不相信方源,只是这话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出想象,要知道方源的实力即使找遍这个国家怕也难以找出,有那个人能比他更强的。
别说人了,即使是她这个越了人类的卡巴内瑞,也不是他的对手啊。“没有骗你的必要,当时也是在逃亡的路上....记得那是我所居住的第二个城塞被破城的事情,那时候我在甲铁城上并不是独立的车厢。”
回忆起第二次乘坐甲铁城逃亡的事情,方源忍不住苦笑着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个晚上因为城塞刚刚被破,又是战斗又是逃亡实在是有些疲惫,一不留神就睡的太死了一些,恰好那个孩子因为是和孩子而不被人防备,借用天真的外表而进入了武士居住的车厢,趁着我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,在夜里拿着一把匕首想为父报仇,要不是因为疼痛让我醒了过来,本能的用手上抱着的还没出鞘的刀将匕首打飞,我现在肯定已经是一个死人了.......”
没有隐瞒什么的打算,方源坦然的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。
也正是因为打飞了匕首,所以才让已经刺进去一些的匕首,在胸口上划出了一条长痕。
“那....那个孩子....?”
“扔下车喂卡巴内了。”
“怎、怎么这样.....”
“不,别误会,如果是我动手的话,虽然也不会留下那样的安全隐患,会一报还一报的杀了他,不过,把他丢下车喂卡巴内的人当时控制甲铁城的领主。”
看着面前相当动摇的少女,方源并没有过多表态,只是淡淡的解释道。
“你觉得在所有人的性命岌岌可危之际,当权者会允许平民趁着己方的守护者睡觉进行谋杀吗?”
“.......”
无名沉默着,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,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。
无论是方源打算一报还一报杀死一个偷袭他的小孩子,即使是小孩子也不原谅的想法;还是那孩子企图杀死方源的行为;又或者残忍的将孩子丢下甲铁城的领主,三方都存在一定的问题,可是他们的行为却又都称得上合情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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