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前，按照我的记忆和时间感来推算，应该是一年前。那时候我是高三，快高考了，你看，按照我本来的能力，重本不至于，但是一本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结果呢，一颗子弹，你没听错，子弹，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心脏。不过这也没办法，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，我没听，以为出了什么事，去看看，然后就……
不过也因为这样，我得到了这个。”
年轻人晃了晃手里的一叠卡牌。
韦恩眼睛眯了起来：“然后你就这么，得到了个金手指，穿越了？”
“不是，我做噩梦了，现在还在做。”年轻人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：“奥特曼你看吗？炎头队长知道不？就是佐菲，奥特兄弟老大哥。
一天处理两万件文件，还得负责手下那些人的心情问题，还要时不时出勤负责战斗任务，还要负责指挥调度……”
韦恩也拿出来了一张牌，和年轻人手里的差不多，放在桌子上，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哎，这就是人生啊，能者多劳嘛。”
“这也太多劳了吧？”
年轻人“啪”地一下把手掌盖在脑门上：“我不是佐菲，佐菲他那真的是个值得信赖的老大哥，按照咱们的说法，是经历了铁与血与火的考验，经得起组织考验的好同志。
我呢？我离开之前还想着，到了大学我要疯玩，老子要摆脱白银癌症晚期，老子要用鱼丸打上GM，老子要用简中闪刀姬纵横学校游戏王社团……
哎……我真的没那么大的抱负，真的，这种责任摁在我的身上，我，哎……”
看着年轻人唉声叹气的模样，韦恩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比较好，也就只能拍着他的肩膀：“想开点，至少你穿越了，还有金手指，当上龙傲天了。”
“就是这个！”年轻人看起来更痛苦了：“人家龙傲天是什么？醒掌天下权，醉卧美人膝的，我呢？天天就是，公务，公务，还是它玛的公务！睁开眼睛有文件等着我去处理，闭上眼睛有文件等着我处理，寄！”
“额……”韦恩没经历过类似的生活，说真的，他对待韦恩集团的方式和渣男没什么两样：不主动，不拒绝，不负责。
所以韦恩集团到现在都没有倒闭，还能做大做强，再创辉煌，这属实是个奇迹。
当然了，这是开玩笑而已，一个如此庞大的集团，本身就对社会上的人才有着虹吸效应。那些深受资本主义社会毒害的衣冠禽兽们，卷死了不知道多少精英，然后才爬上这个集团的管理层。
这些禽兽们身经百战，见得多了，知识水平又高，再加上背靠一个百年老字号的资本巨兽，又身处资本主义社会，没能发挥1+1＞2的效果才是稀奇。
除非是韦恩突然心血来潮瞎指挥，不然韦恩集团一时不刻倒不了。
“行了，我也就是利用工作之便出来吐吐苦水而已，哎，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海绵宝宝电影里面的那只海豚，观察者海豚你晓得伐？
算了，算了，不说这些了。”
年轻人从柜台上抽出一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酒，吨吨吨就灌了下去：“你看看这文件有没有问题，没有的话就签个字，然后我就回去述职了！”
韦恩低头看着年轻人带来的那份文件——是有关他的那个外挂，所谓的生物电信号装置的——上面写着类似于用户协议的条文，密密麻麻的，看得他眼睛眼睛有点痛。
“也就是说，我签下之后，就能够获得，这种卡牌的完整版使用权？”
韦恩举起了自己的卡牌：“但是我有一个问题，这东西的原初版本是利用我们那个集团科学技术制造的，为什么会跟你们扯上关系？”
“地球人会用核能，三体人也会用啊——应该会吧，假设三体人会用好了——那么核能怎么会和三体人扯上关系？”
好吧，韦恩懂了。
签下自己的大名，那份文件就突然消失了，连带着那个年轻人，真的，比他的消失术还强，就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里面抽出属于他的那一帧一样。
然后时间恢复了流动。
“你不会是想等我喊你“亲爱的”这句话之后，才醒过来吧？”
柜台对面坐着的，是布鲁茜就是那个布鲁丝，-11号地球里的女性蝙蝠侠。
她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拥有黑色短发的美女——无论用东方还是西方的审美去看，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——-11号地球的女超人。
有时候韦恩都会觉得，这个女超人是某些3D建模大神穷尽一生心血，连牙齿都要做几百个多边形，硬生生地用命“雕刻”出来的。
更要命的是，她性格超级好。
她很爱笑，而一笑，就会让人联想到和煦的阳光，暖洋洋的。
所谓的女神不过如此了。
“阿尔弗雷德，帮我下单买个助听器！”
好吧，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就……
“不用，不用，我就是晒太阳晒得有点晕。”
韦恩往后一靠，靠在椅背上，落地窗外投入的，黄昏时刻的阳光，让他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流动，不是他病了，按照中医的说法，他这是气血通畅，无比的通畅，通畅得有点过头了。
“蝙蝠确实不喜光。”
克拉拉对着布鲁茜眨了眨眼：“对了，我们刚才说到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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