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开去市中心一间酒吧，就是赵樱小姐遇害的那家……”
范志育的话一出，现场沉默了，空气里一阵死寂。
“有证据吗？”老杨神色凝重，之前查看的监控中，并未发现赵玉函的身影，凡事要讲证据，不能听一人之词。
“没有。”当时他偷偷跟踪，已经很紧张了，根本想不起来拍照片。
“没有证据，法官也不会相信你。”老杨揪着眉，心里有点急，但隐忍着。
“我发誓，警官，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。”他会跟警方配合，因为想保命。
“他进去酒吧了?”
“进去了。”
“什么时间?”
“九点多一点。”
“具体一点……”老杨停下笔，抬眼看着他。
“九点十分左右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，因为我等了几分钟之后就走了，从市区开车到家大概二十分钟，到家九点半。”这么推算一下，应该是九点十分。
“你直接走了?”老杨眉头快拧碎了。
“我看没什么事，就走了。”范志育看了看老杨，又看了看单宸勋，突然凑上来，压低声音问，“警官，你们怀疑赵……”
“你不怀疑吗？”老杨打断他。
范志育不说话，坐直了身体。
“你住的房子是谁的?”
“是……赵家保镖的……”
“给赵玉函送车的保镖?”老杨猜到了。
“对。”
“谁让你住在那里的?”
“也是保镖。”
老杨松开眉头，他把纸笔推过去，“把保镖的信息写一下，姓名、电话……”
范志育快速写完交给他，老杨小声对单宸勋说了几句，随后出去了。
他离开后，单宸勋开始问，“什么时候让你住在那里的?”
“就是赵樱小姐出事后……”
“你没有疑问?”
“有是有，但我拿工资吃饭旳，老板让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他也不敢多问。
“老板?不是保镖让你住在那里的吗？……这么说，你知道是赵玉函的指使?”单宸勋打量他的神色。
范志育点点头，“丁保镖是赵先生最信任的人，但他不是我的直系上司，通知我暂时不去上班，肯定是赵先生的主意，还有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“还有那天晚上我送他去别墅的事情……那晚发生了命案，而他正好去过，还是偷偷摸摸去的，这很让人费解！”
范志育不是傻子，赵玉函一系列的举动神神秘秘，明显有猫腻，他怀疑过赵樱的死或许跟赵玉函有牵扯。
所以当警方找上门的那一刻，他更坚定自己的猜测。
在有权势的人身边久了，当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，如果他被警方抓了，那么赵玉函必定不会放过他。
于是，他才威胁警方，说要跳喽。
“只是费解?”单宸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，这个助理不简单，难怪赵玉函器重他。
“……唔，我怀疑过，可是又不太相信，赵樱小姐是他的女儿，他怎么会?”他皱紧眉头，“而且，而且就算他要……也用不着亲自动手啊……”
“是不是他，警方会查，你只要提供证词就行。”单宸勋没什么可问的，起身准备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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