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雅盯着程太初：“你不是有鱼塘吗？”
程太初正要回答，只听杨春花抢先帮他解释道：“太初他打算再弄一个鱼塘。”
这种行为，很像一对情侣中一方，在外人面前，宣告对另一半的占有权。
程太初看了她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李小雅笑盈盈地看着两人。
片刻后，对程太初说道：“你真的打算租鱼塘啊？”
程太初说道：“现在没法子租了，只能挖一个。”
李小雅笑道：“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家的鱼塘？你要是看得上，我把它便宜点租给你了。”
程太初一脸惊讶：“李二姐，你家有鱼塘吗？”
李小雅说：“有是有。不过，自从我男人死后，就荒废了。鱼塘里，和鱼塘周围都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草。”
杨春花说：“二姐的房子对面就是鱼塘，但是草丛太高了，不容易看见。你要不要跟二姐去看看？有现成的鱼塘，比重新开挖一个要方便得多！”
程太初想了想，说：“还是算了吧？我跟李四儿……”
李小雅摆摆手：“你们之间的过节，跟我没有关系。我是他亲姐姐，你打了他，我心里当然是会多少有点怪你的。但他是他，我是我。人情世故，不能混为一谈！”
杨春花帮着李小雅说话：“就是！雅姐是个拎得清的人。”
程太初这才点点头：“那我去瞧瞧，合适的话，我就租下来。”
李小雅拎着猪肉，走在前头：“那就走吧！”
村中的公路对面，就是王家村的村口。
沿着王家村的村口，直走十几米。
右边是李小雅的家。
右边就是鱼塘。
但鱼塘荒废了好多年，周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草。
如果没人说，谁会想到这里曾经是鱼塘？
李小雅把猪肉挂在大门上，随手找了一根棍子：“鱼塘边上有些地方都垮了，你跟着我走。”
二人，一前一后钻进了比人还要高的草丛里。
李小雅用手里的棍子，打砸着草丛。
走了十米，指着低洼处的一片草丛：“这就是鱼塘了。”
程太初看着所谓的鱼塘，除了草，还是草。
李小雅说：“好多年没打理过了，肯定漏水。想要养鱼的话，肯定得收拾一翻。”
程太初仔细观察了一下鱼塘的轮廓，面积大约在半亩多，还算可以。
李小雅主动说道：“怎么样？你要是看得上，想租过去的话，价钱好商量。毕竟，我这块鱼塘，土地面积只占六分地，比王富贵家的小太多。”
程太初点点头：“李二姐，我肯定是需要常年租，不知道你方不方便？”
李小雅说：“方便，空在这里也是养蛇。你爱租多久，就租多久。”
程太初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那这么着行不行，咱们先签十年的合同。租金每年二千块，我可以一次性付清。但是万一中途你想收回去自己用，得赔付我违约金。”
李小雅突然向他抛个媚眼儿，挑逗道：“程太初，你要是愿意陪姐姐玩一下，每年的租金我可以少收一百块。”
“……”程太初。
李小雅朝他靠过去，伸手就要袭击他：“上次你把老娘的身子看光了，难道就不想发生点什么？”
程太初躲开她的手，红着脸，说：“李二姐，上次真的是意外！”
李小雅捂嘴笑道：“这就脸红了？你这人真不经逗，还是个雏鸟吗？”
程太初郁闷。
李小雅哈哈大笑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你哪会看得上我这个半老徐娘，如果是春花儿还差不多。”
程太初说：“李二姐，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。”
李小雅笑道：“行行行，我不说了。那个什么合同？你是文化人，你准备好了拿给我签字就成。”
程太初回到家。
程天阳急忙问道：“儿子，怎么样？王富贵愿意租鱼塘么？”
程太初走过去，接过父亲递来的茶杯，喝了一口水，说道：“王叔那里没法谈，我准备租李二姐家的鱼塘。”
程天阳愣了一下，问：“李小雅吗？她亡夫以前好像是搞过鱼塘，十几年前的事了，都忘了。”
程太初点上一根烟：“是的。鱼塘荒废很多年了，得重新修整。不过我刚去看了一下，位置还不错。就在公路边上，方便货车来拉货。到时候砌一条水渠，引水也方便。”
程天阳点点头，又不免有些担心：“但你跟李四儿有过节，他们是亲姐弟，这里头会不会有问题？”
程太初安慰道：“李二姐是外嫁女，鱼塘又是她从亡夫那些继承过来的家产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以防万一，我在合同上下点功夫。万一哪天她想帮着李四儿，在鱼塘上做文章，我们按合同办事，不能亏了自己就是。”
程天阳点点头：“儿子，你是文化人。这些事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但妈端着一个大铁盆放在圆桌上，撒上面粉，准备擀面皮。
程太初看了一眼：“婶子，这是要包饺子吗？”
但妈手上麻利的干活，笑道：“今天中午吃饺子，是几位师傅主动要求的。他们说你家的伙食开得太好了，天天大鱼大肉，肠胃都腻味了。”
程太初走过去一看，眼前一亮：“嚯！可以呀，光是肉馅儿都有三种！”
但妈笑道：“你妈说你喜欢吃韭菜猪肉馅儿，这个肉馅儿准备了很多，等会儿多包点存放起来。现在的天气坏不了，你明天后天还可以吃。”
程太初高兴地说道：“那就辛苦你了。对了，但旦和杨如意的结婚日期挑好了吗？是到镇上的酒楼摆酒席？还是在家里摆？”
但妈说：“日子还没挑。等这个星期天如意回来了，两家人坐在一起再一起挑。”
程太初点点头：“日子挑好了，告诉我一声。到时候，村民都要来吃酒席，我得给他们放假。还有但旦，新婚燕尔的总不能还跑来上班。让他带杨如意出去旅游几天……”
一提到儿子的婚事，但妈就高兴得合不拢嘴：“旅游的事，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商量。我们当父母的，只需要把婚礼帮他们办得热热闹闹的就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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